姜秋

含大量黑历史

这个城市的清晨总是喧嚣的,早餐车的叫卖声,赶着上班而鸣响的喇叭声,却没有鸟语。
楼下的煎饼摊热闹的很,在快要入冬的季节总有为了生计早起的人,明明是如此使人嗜睡贪眠的季节。
枕头底下的闹铃响了大约五分钟,攒动的被褥中伸出一只手在灰格子的枕套上摸索,最后找到手机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。宴近顶着因睡姿不雅弄乱的头发,睁着半眯还沉浸在梦里的眼睛看了眼手机屏幕闪烁的时间,他的脑海里似乎没有“迟到”这种概念,尽管现在已经八点过十分。
操,要迟到了。
他在心里暗骂一句,回想起管今早的晨读是一向严格多嘴的老师。
这个点,等收拾干净自己再到学校的时候显然已经迟到了。
余原光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视线偶尔从课本跳到后排某个空着的椅子上,又缓缓挪回课本的文字上。他或许有点在意旷课的少年将要被老师念叨成什么样。
“高三了,你就不能上进点?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。我知道你家不愁钱养你,那你也不能——唉…,算了算了你回教室吧。”班主任在办公室的门口苦口婆心,眼前的学生心不在焉的听着,班主任叹了很长一口气,挥挥手放走了旷课一早上的宴近,总归只带他三年,今后的人生再如何也轮不到自己教育。
“诶好,谢谢您,我一定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”宴近回过神对着班主任笑眯眯的保证,一脸笑容地转身就窜进班级。
前脚刚踏进门,他一抬眼就看见被女生围着的余原光。吸引异性目光的本领余原光天生具来,清冷高傲的气质总是让青春期的少女动心,举手投足都像是春药一样勾得人心动。
被勾引的不止是少女。
宴近嘴巴都给气歪了,他是我的人,不许偷窥。
他想冲过去将余原光抱在怀里狠狠吻他,抬起手遮住那张吸引人的脸,让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全是自己。
他当然没有这样做。坐下的时候故意扯响椅子到是能做。
不知道是和谁赌气一样,宴近没有去和余原光打招呼,自顾自的趴着睡觉了,连着早上的起床气一起撒了起来。
少年人和在意的人赌着气,被在意的人和少女谈着话。
他不来哄我这事儿没完。

放学的时候还是宴近忍不住凑了上去,拉着还在收拾东西的余原光就是往厕所走去,余原光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水性笔,眉头皱了一下也什么都没说,他太了解宴近没来由的生气。
关上小隔间的门,宴近将余原光抵在冰冷的墙壁上,二话不说低头吻住余原光有些缺血色的唇。
“唔,你发什么疯…。”余原光自是不肯被粗暴的对待,他一手拍在少年头上,随后顺毛一样抚下来,捏住他的后颈软肉。
宴近松开他的时候已经不自我赌气了,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安心的事了。
“我,我就吃醋……,弄疼你了吗?”
视线落在人稍微红肿的唇瓣上,上面还沾着不知谁的唾液,泛着光。
“你他妈吃醋也不是第一次了,这个毛病能改?”余原光低头擦拭着唇角,抬眼横过去,宴近马上软了气,贴着他的耳垂腻歪地叫着哥哥。他无话可说,只好利索地给了宴近一拳,打在胸口,不轻不重。
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也不好做太大的动作,余原光黑着脸不知道气往哪儿发,这莫名其妙的醋意他不太喜欢,或许两个人的关系在他心里够不着吃醋,他们算什么。
可宴近不这么觉得,感情他俩不是在处?其实他知道的,余原光不喜欢他,打个炮的事情,快要成年的少年人心里也就分了那么丁点地盘给他。他是什么人啊,霸道的很,就这么丁点也够他撒欢半天,还想扎根盘踞整颗心脏。
他最不缺的就是脸皮,宴近想,总有一天也要让他的好哥哥也如此爱上他。
他们必将纠缠,生生世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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